在他身上,永远看不到悲观情绪,世间仿佛没有任何事能打扰到他乐观心情。
笑,是他的常态,还是他掩饰内心想法的面具?
亓蓁将草叶递给他,道:“吹一曲。”佩剑放在身边,自己按照他的姿势躺下。
逝川挑眉道:“这就当是你要的生辰礼,在下自当满足。”
说罢,起身,左腿半曲,左手搭在左腿膝盖处,右腿随意伸直,将草叶放在唇间,悠扬曲调从唇间溢出。
不似笛声,不似箫声,更不似琵琶琴筝,这草叶发出的乐声有一股轻灵自由的气息,如同大自然的精灵自由飘荡于天地间。
亓蓁静静躺着,不做声,微闭着眼,倾听乐声。
一人坐,一人躺,周围似乎开始下雾水,在夜空中形成一幅淡淡的墨色画卷。
十二年前,他并不知卷叶为笛,只拿着箫,在她身边吹奏,为的是博她一笑,甚至愿意主动跟他说句话就成。当时她冷冷道:“除了箫身这些音符,你就没有别的乐音了。”
“什么别的乐音?”他问道。
“无论你的箫声如何出神入化,都只是被别人框定而作,你就不能自由一些。”这句话亓蓁既是说与他听又是说与自己听的。
八岁的九皇子当时没听明白她的话,但见亓蓁语中不喜这箫声,也没心思吹奏了。
项绫罗大半夜没睡,早就困得半死,一沾到床,又听见屋外乐声,迷迷糊糊地,很快进了梦乡。阿炎听出是逝川和亓蓁在外面,既然屈家蓁小姐在,她也不用担心夜晚会有危险,抵挡不住睡意,也随自家小姐伴着乐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