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细细用力抚摸着落款和印章,嘴唇不断抖动着——这幅画不是从外公那儿带回来的那幅啊!
多少次细细在一边看着外公临摹戴进画作的时候,听外公说起戴进用墨和用印习惯,说起这幅画的来历。记得上《鉴宝》栏目的时候,外公还骄傲地对鉴宝专家说他父亲如何用一幅逼真的临摹逃过了抄家,假画被疯狂的人们当场烧掉,以至于在真迹现世之前,连专家都以为这幅画已经被毁了。多少收藏爱好者通过种种关系找到外公,出价百万也要得到这幅失而复得的名画,可外公一句“我是要留给外孙女的”,就打发了他们。
要说细细掌握什么了不起的技能,一是吃,二是找吃,三,就是鉴定《凌雪松翠图》的真假了。
手中这幅,就是一幅超高水平的赝品。
细细眼中并没有画被调换的焦急,她拿着赝品,靠在书柜上,眼中写满了被欺骗和玩弄后的愤怒和悲伤。
简崎得知细细追上了江醉墨时说过的那句“他既然像你说的那么帅,怎么会看上你,不是别有用心吧?”以及紫安经常跟她强调的“三十岁以上男人的心眼论”浮现在脑海,令她几乎窒息。她想起江醉墨之前对她的不理不睬,想起他把自己从传销团伙里救走,想到他忽然提出要谈恋爱的主意,想到他冷酷地拒绝那样一个美女前任的约见,想到他对自己母亲是李缘珍的三缄其口,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