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妃知晓之后,极有可能已经找过漆耘凡了,可是当时边关战事紧急。汝南王妃能够来去自如,可是漆耘凡不可以。”
“之所以后来这事儿没有大白于天下,乃是因为,汝南王妃死在了祐海附近的那个小庄子里,玉佩挂到了关曳的身上,里头的线索,根本就没有传到京城来。”
“再后来,漆耘凡也死了。”
池时认同的点了点头,她站了起身,拿起了一旁关于漆耘凡的卷宗。
“没有错,这背后之事,厉害到汝南王这么一个手握军权的亲王都死了,他若是直接写漆耘凡名字,只要走路出一点风声,漆耘凡必死无疑。”
“他写成谜题。对于应该接收遗言的人,汝南王妃,那就是漆耘凡三个字;对于不该看遗言的人,譬如你我,那就是不知所云。”
“不是他多此一举,而是没有料到后来有这般惨烈……”
池时说着,叹了口气,汝南王在写下这四个字的时候,压根儿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战场上,尸体会被人当做野狗一般,拖来拖去。
他的妻子会因为一根人参,在乡野之地丢了性命,连带着他的儿子,与野兽为伍。
不光是他想不到,便是见证了后来的人,谁不说上一句离谱!
池时想着,翻开了漆耘凡案子的卷宗。
这一看,她便愣住了,“这个案子还是一个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