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想到此事竟另有隐情……
说起来,那正好是去年初一的事,距今过去了整整一年。
太皇太后盯着月慢,捶打着桌子,连连重捶了好几拳,“月慢,你倒是给哀家一个解释!”
“娘娘……”月慢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直摇着脑袋,想说不是这样的。
太皇太后痛心疾首,如今她心中有的何止悲愤这么简单。短短几日,上天对她降下的折磨还少吗?她明知柳氏母女居心叵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跟鬼迷心窍似的,想尽她所能,帮着柳掌仪保住月慢。
柳掌仪的死是罪有应得,她不后悔赐了那七尺白绫,但往日的情谊又成了一种羁绊,她开始不忍去追究月慢这孩子有没有牵涉其中,只想保住她,以示对柳掌仪最后的回报。
枉她信誓旦旦地向她儿子保证,保证这丫头不会再动什么坏心思,可谁知道月慢的身上竟还背负着一桩命债,何况犯夜在大祁是重罪,寒盈和她孙儿那夜无疑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要不是姜屿及时找去,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她们母女二人算计了三次,三次都利用了他们祖孙三人,枉她还常感叹自己没有老糊涂,这何止是糊涂!
太皇太后闭上眼眸,连连哽咽,好似受了深重的打击,再难吐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