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汐起身,在周闲从旁边走过的时候拉住他的另一只手。
多年的等待,等来这样一个结果,隐忍的躁动,似沉积寒潭的湖水,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她浑身似被抽干了力气,无视四周的窃窃私语和异样目光,死死抓着周闲的手,喃喃哭求。
“我……我回常安,我明天……不,我今晚就回去,我不在这里烦你,你不要跟霍家的人来往好不好,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可以滚得远远的,哥,你忘了当年外公是怎么……”
“岑汐!你有病吧!”
霍文菲不知道岑汐还要说什么,但她必须开口阻拦了,因为她能察觉到周闲在听到这些话时,呼吸乱了,紧皱的眉头涌出痛苦和挣扎。
她不能让周闲被这个女人影响,怒斥一声,抬手就要甩岑汐一巴掌,却是手刚举到半空,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很是嫌弃的甩开她,力气很大,她猝不及防的后退了两步,手撑着旁边的桌子才站稳。
“谁……时曜哥?”
愤怒已经到嘴边,当转头看到秦时曜那张神色冷峻的面颊时,她愣住,又很快皱眉。
秦时曜怎么在这里?
想到他刚才甩开自己,霍文菲正想问他为什么多管闲事,就见秦时曜径直走到岑汐身边。
岑汐依旧执拗的拉着周闲的手,雾蒙蒙的眼睛里积满了泪水,她没看见秦时曜,只是执着的盯着周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