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市长说:“比如像拍卖国有土地这样的事?”
宋梓南说:“是的。也许我们会因此而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但也许我们因此会成为开辟中国历史新纪元的第一推动力。实实在在地说,中国迫切地在等着再一次解放啊,充分地解放思想、解放生产力,老周,这件事必须由我们这批人来干。因为只有我们才真正懂得,眼前的这一切,什么是必须珍惜的,要很好地保存下来,什么又是必须突破,加以更新的……”
周副市长怔怔地看着宋梓南,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宋梓南:“我在特区工作座谈会前后激烈地反驳所有对我们深圳工作的批评,不是为了维护我宋梓南的面子。我从解放战争后期,就在江西担任过一个城市的市长。多少年从政的经历,我怎么能不知道一个党政领导在工作中是一定会有不足和缺点错误的呢?我怎么能不知道这样反驳批评和硬顶会产生什么结果?如果只为了维护我宋梓南个人的政治地位,我当然懂得,最聪明、最保险的做法就是除了写检查,什么话也别说,什么事也别做,乖乖地等着这股风潮过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