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早期教会建立在柏拉图主义的基础上——更不必说是新柏拉图主义的了。这样的基础只能用来赞扬权威的教义。一切可见事物在它看来只是不可见事物的影像,最高的理念才是绝对的实体。其他一切较小的事物都汇聚到这个最真实的理念中来,除了它以外,其他事物都是影像和短命的蜉蝣。由此产生这样一种观念,来自上帝的教会代表着最根本的实体,是一切权威的接受者和基础。就是这种神学赋予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的梦想以实质,他在毁灭了的罗马帝国的废墟上添加了一个梦想,这就是永恒的教会帝国。这种观念是东方式的地理观念的遗迹,是对民主制的完全不信任。
但是基督教有某些内在原则使得这种解释最终成为完全不可能的。基督福音的核心是对一种附加的族长制权威的抗议,是一种灵魂直接诉诸上帝的要求,——上帝是在个人良心中说话的生命的权威。基督教观念中的这一成分注定要在最后取得胜利,就好像柏拉图主义也必定要经历其自身历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