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蔷薇从墙角捡回盖子，扣回原处拧紧，从兜里翻出一张皱巴的卫生纸，将手背上的牙膏擦干净。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程蔷薇转过头，紧闭的屋门咧开一条小缝，霍奶奶探头进来。
老人笑容满面，“还没休息呢？”
程蔷薇摇头，“没。”
霍奶奶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地铺，见霍明川坐在床上，笑容加深，“没事，我就过来看看。”
程蔷薇要上前，霍奶奶马上掩上门，“你们两个，早休息！”
房门在面前合上，程蔷薇背对霍明川，五官皱在一起。
大叔坐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她怎么早休息啊！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程蔷薇转过身，霍明川已经熟门熟路往地上铺被子。
“过来帮我一下。”霍明川颔首。
程蔷薇快步过去，要抓被角的时候才想起手上还拿着牙膏，连忙放在地上，配合他的动作抓着两个被角把被子铺平。
“大叔，换我睡地上吧，你去睡床。”
霍明川把属于他的枕头放在被子上，无声表态。
程蔷薇组织语言的功夫，他已经脱掉拖鞋，找了个舒服姿势坐在被上，就像两天以前一样。
霍明川神情泰然，程蔷薇脸热，原来是她误会了。
卧室十分安静，程蔷薇小声试探，“那我先去洗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