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吗要考虑这个?”敏思反问。
“这很重要,我一直弄不懂索尔。他究竟从哪获得了这般肥壮的胆子,记忆中,就没什么事他不敢干。但有时,他又在一些稀松平常的事情上莫名表现得害羞且畏缩不前。”
“大概因为他蠢。”敏思撇嘴。
“你这是气话,是不是?”斯坦从座位上站起身,用力伸展酸痛的双臂,全息投影设备依然联络不上索尔,他决定暂时歇歇,待思绪清晰后再想办法,抑或,索性向敏思求教,“你担心他,一如既往。这没什么奇怪,我多数时候坐在你的对面,你脸上的表情变化我能尽收眼底。”
“而我却满心认为,你之所以一脸严肃、一言不发,是全身心地为你的新发明和你的死对头的安危而担忧,斯坦!”敏思挑眉道。
“噢!别说什么死对头之类的话,我和他依然是最好的伙伴,”斯坦像一头困入兽笼的雄兽那般开始在屋子里往复转圈,他能感觉到敏思话语里深深地指责与埋怨,但他自衬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他为她无端的指责感到既委屈且愤怒。
“诚然,我和他之间曾有过一点儿不愉快的摩擦,但男孩间不正是如此——打架,和好——再打架,再和好。别总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吧!为了设计那套战服,我整月整月地不睡觉,就为了保住他那条——他自己所谓的烂命一条!我也同样为他的安危担忧,一点也不比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