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一闪去了霁长空的右边,紧贴着他的肩膊,轻声细语。
“嗯,或者……还是给那个孩子吧。小小年纪遭逢此难,实不应当。世间纷繁,良辰好景,美酒佳人,让人畅意痛快的事物有多少,若他就此殒命,岂不可惜?”
他像一阵风,一下吹到东,一下吹到西。无一例外,吹的都是些陈词滥调。
霁长空忍无可忍,掌中结印,骤然劈出,将鬼影一般的黑曜直接劈做了两半。但片刻后,两半鬼影又合在了一起,凝成那个让人看了就想撕的可憎面孔。
霁长空自然知道,眼前这个黑曜不过是一个幻象,且旁人听不见、也看不见。他的出现,只为来干扰他,让他心生杂念。脱了壳的烂蝉是打不死的,但他还是想将他弄走,眼不见为净。
见霁长空被自己烦得心气浮躁,黑曜目的达成,满心欢喜。难以掩饰的喜悦溢于言表,他在宽敞的大堂内转了几圈,放肆的笑声振聋发聩。笑过之后,也不再多留,携着还未落下的余音自行离去了。
黑曜贱笑着飘走,霁长空又陷入了沉思。与此同时,时间也在一点点流逝。砰砰乱蹦的心跳声揉碎在了他的呼吸里,整个人好似与世隔绝了一般,周围寂寥无声,只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