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的天使!咱们之间,钱永远是无所谓的,是不是?只有感情才有价值,从今以后应当是感情高于一切。”
“你很像你的母亲。她的声音是不是像你的一样温柔?”
“哦!温柔多哩……”
“对你是当然喽,”她垂下眼皮说,“喂,查理,睡觉吧,我要你睡,你累了。明儿见。”
他拿着蜡烛送她,她轻轻地把手从堂兄弟手里挣脱。两人一齐走到门口,他说:
“啊!为什么我的家败光了呢?”
“不用急,我父亲有钱呢,我相信。”她回答说。
查理在房内走前了一步,背靠着墙壁:
“可怜的孩子,他有钱就不会让我的父亲死了,也不会让你日子过得这么苦,总之他不是这么生活的。”
“可是他有法劳丰呢。”
“法劳丰能值多少?”
“我不知道,可是他还有诺阿伊哀。”
“一些起码租田!”
“还有葡萄园跟草原……”
“那更谈不上了,”查理满脸瞧不起的神气,“只要你父亲一年有两万四千法郎收入,你还会住这间又冷又寒酸的卧房吗?”他一边说一边提起左脚向前走了一步。——“我的宝贝就得藏在这里面吗?”他指着一口旧箱子问,借此掩饰一下他的思想。
“去睡吧,”她不许他走进凌乱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