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完全不想回到你身边,你也必须接受现实。我答应会努力,让他回到你身边时不那么困难。”弗雷德丽卡说。
“我相信你。”奈杰尔说。他突然又因发怒而改口:“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不知道我怎么还能因任何一件事情重新相信你!”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咽下了这口气,恢复成穿着西装的一个微笑着的男人。
弗雷德丽卡跟利奥沟通。她问他:“你愿不愿意夏天的时候回布兰大宅住三个星期?”“和你一起吗?”他立即回问——弗雷德丽卡知道他会这么问。“不,”弗雷德丽卡说,“只是跟着爸爸一同回去,他想见你,很想见你。”她故作坚强地说着。她想象着全英格兰谁要紧接着说出下面几句如此悲伤的话——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我们以后再也不能三个人一起生活了,但是我们俩都爱你,我们俩都想见你。”利奥捏着自己的两片小嘴唇,陷入了考虑。他甚至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好看不见弗雷德丽卡,把她暂时排除在考虑之外。弗雷德丽卡这时想起了自己的外甥威尔,那个拒绝原谅父亲的孩子。“利奥最终会原谅我吗?”弗雷德丽卡扪心自问。“三个星期是多长?”利奥问弗雷德丽卡,但没有得到回答,因为弗雷德丽卡还没有办法进入这个小孩子头脑中,对三个星期从时长上做出一种小孩子听得懂的描述:“我只知道三个星期里,我会想你。”弗雷德丽卡干巴巴地、故作镇定地、内心绝望地说。利奥也对弗雷德丽卡说了同样的一番话,用的是同样干巴巴的听起来镇定的语气,但他觉得去玩三个星期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