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他的身边,轻轻拂去他脸上的泥土,忍不住笑出声。
警察和围观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诡异的我。
“你瞧瞧你,佛珠不离身又怎么样?每年来烧香又怎么样?佛祖根本就不保佑你……他根本就不灵……”
我哪里会知道,这个男人祈求佛祖保佑多年,保佑的竟然不是他自己。
也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咽喉涌上一股腥甜,一时间没忍住喷了出来,眼前一黑我就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床边坐着一位可爱的女士。
我曾经见过她很多次,在电视上,在网上,在梦里,在傅渐沉的手机屏保里。
这次我第一次见到她本人,没有傅渐沉屏保里的好看。
但,都不重要了。
“这是渐沉戴在身边的佛珠,我想留给你比较好。”
她将佛珠放在我的床头,临走前又说:“还有那间画廊,渐沉也留给了你,想怎么处理随你。”
我出院了,去了那间很久没有去的画廊。
装潢多年没变,墙壁上挂着最多的还是许呦呦的画。
只是在走到休息处时,我看到了一幅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一幅画。
店员告诉我,这是老板从法国带回来的画,是陈老师成名前的画作,很少有人知道。
我看着墙上的画,泪如雨下。
原来当年他拿走的画不是别的,而是我 16岁那年画下的第一幅完整的画——「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