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巧哥儿。
念锦汐虚弱得直不起身子,弓着躯体躲在角落里发抖。
人难逃一死,或早或晚。
她可以死,但这个时候就死多少不甘心。
在这受尽折磨一天后,念锦汐觉得自己只有半口气了。
不行,她必须写一份遗书。
牢狱的人拒绝给她纸笔,说是怕她借此逃狱。
明明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些人还害怕她用纸笔在地上挖洞不成?
念锦汐只觉得好笑。
黔驴技穷下,念锦汐只得用手在地上划来划去。
字字句句,都是她对巧哥儿的爱。
下一刻,一个身影突然到念锦汐面前。
念锦汐第一个想的是巧哥儿,却见一张银面的脸。
是清尘?
不,更准确说,其实是祁砚舟!
“锦汐,对不起。”祁砚舟为保不住她而生愧意,看了地上跟鬼画符似的字迹。
“不好意思,没力气,遗书只能写成这样。”念锦汐蹦出几个字。
她说话都没力气。
祁砚舟依稀能看清地上字什么意思,居然她在坐牢时压根没想自己,亏他为念锦汐跑东跑西呢。
“锦汐,想想我好嘛,想我。”祁砚舟索求爱。
念锦汐话都懒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