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愚参鲁”,早在教者的目中,倘必曰“盍各言尔志”以下问者,小鬼亦只得放肆,“率尔而对”也。
讲风景是骚人雅士的特长,悲花月是儿女子的病态,四海为家,何必多怀,今之怀者,甚么“母亲怀中……摇篮里”,想是言在此而意在彼耳。满篇“好看字样”的抒情文,确是今日所谓女文学家的特征,好在我并无文学家的资格和梦想,对于这类文章,一个字也哼不出来,而于作辩论之文的“特别”,我却真的不知不觉全行犯着了!自己不提防,经吾师觑破,惭愧心折之至。但所以“从头至尾,逐一驳去”者,盖以为不如此,殊不足以令敌人体无完肤,而自己也总觉有些遗憾,此殆受孟子与东坡的余毒,服久遂不觉时发其病。至于“罕有正对论敌的要害”及“好作长文而不善于短文”等,则或因女性于理智判断及论理学,均未能十分训练,加以历久遗传,积重难反之故,此后当设法改之。“不善短文”,除上述之病源外,也许是程度使然。大概学作文时,总患辞不达意,能达意矣,则失之冗赘,再进,则简练矣,此殆与年龄及学力有关,此后亦甚愿加以洗刷。但非镜无以鉴形,自勉之外,正待匡纠,先生倘进而时教之,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