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这些竟都是虚妄一场?!
陆启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的血色便如潮水般退去了,他喃喃着“不可能”可是别的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好似脖子被人勒住了一般,把他的脸颊挤得通红,他艰难的仰着头,动了动,最终又癫狂至极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所谓权势地位,到头来不过都是一场空。
他就像一条狗,所有站着的人都踢他一脚,他便得摇着尾巴上去巴结,可他偏生分不清谁好谁坏,谁的狗粮是有毒的。
顾宴走出来的时候,看见温鱼蹲在地上,他蹙了蹙眉,微微弯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温鱼听见监室里仍传出癫狂的笑声,便问道:“他会怎么判?”
顾宴大步朝前走去:“不用判。”
温鱼先是一呆,后来却一下明白了,的确不用判,对陆启这样的人来说,光是顾宴那两句,就足以让他后悔半生——如果他能活到他人生后半段的话。
该说不说,顾宴这人在这方面十分有天赋,三言两句便叫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