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喜阳道。
莫清商又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艰难地说:“喜阳,对不起。”
喜阳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没有掩饰,大大方方地当着莫清商的面,掏出手帕细细地擦了擦,而后站了起来,低声说:“没有什么对不起,当年我违背了师父的教训,打破了我自己的誓言。而今是我应得的惩罚。好了,我走了,希望你一路顺利,得偿所愿。”
喜阳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营帐,不久,外面传来了马车启动的声音。莫清商忽然想起来,喜阳虽然身负武功,却不会骑马,那么这马车是哪里来的?
他腾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帐篷门口,刚伸出手来想挑起门帘,却又怔住,片刻以后,慢慢地放下手,回转到榻上,坐了下来。
既然已经不能付出、不能关怀,那又何必管那么多?平白让喜阳更尴尬、更难过罢了。
乌尔雅和喜阳相继离开月然国都后的那几天,没有人愿意站在莫清商身边,因为他周围都笼罩着一股寒气,让人站在他身边都会觉得呼吸困难,浑身不适。
莫清商每天都很忙,他忙着和阿日汗密谈,忙着交待穆勒如何去接收大晏部落的地盘,同时还不得不再三嘱咐他,不要深入到500里外的荒草甸子去,如果对乌尔雅他们赶尽杀绝,他们只会收获到更多漠北部落的抵制和反抗。阿日汗和穆勒倒是不傻,对莫清商言听计从,而且,他们已经有计划地陈兵北境与大漠的边疆,明显是准备在莫清商回国之后,与他遥相响应,共谋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