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泽庵就像任他哭个痛快般,不再作声。等又八终于不再呜咽,泽庵又开口说道:“你知道你自己打算做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吗。那棵槐树就是你这样的蠢人的墓碑。你那是在自掘坟墓。现在已经将头都插进去了。”
“救、救救我,泽庵大人。”
又八突然紧紧抱住泽庵的小腿,叫道:“我,清、清醒……终于清醒了。我被奈良井的大藏给骗了。”
“不,你还没有真正清醒。不是奈良井的大藏骗了你。你贪婪、懦弱、度量小,所以才到了被人利用胆大包天做这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恶事的地步。大藏他发现了你这天下第一蠢材,怎能不好好利用?”
“明、明白了,我就是个傻子。”
“在你心目中,奈良井的大藏到底是怎样的人?”
“不清楚,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清。”
“他是关原之战中的败北者之一,是和石田治部有刎颈之交的大谷刑部的家臣,他本名叫沟口信浓。”
“啊。那么他就是残党余孽了?”
“若不是这样,你认为他为什么想杀害秀忠将军。我现在都不明白,你脑子里想的到底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