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听见他家老爹和那人闲庭信步一边走一边还在讨论着他。他老爹摇着头道:“我现下真的是……实在不知该拿这孩子如何是好了。可怜我膝下单薄,就这么一个独苗……他娘亲……”
那人回道:“江伯父也不必过于忧虑……只要本质不坏,便是顽劣些也没什么……”
……
江成月数不清第多少次逃跑失败,被带回自己房间,又被锁了起来。
江少主扑到门上,捏着小拳头拼命捶门,捶的地动山摇,又踢又叫:“放我出去!听到没有?给小爷我把门打开!可恶!”他气极了,人小脾气却很大,在房里将房内陈设摔了个稀巴烂,桌子掀倒,床褥被子拖地上,枕头砸门上,碎瓷满地一片狼藉。
发泄了一通之后,江成月喘着粗气,坐在被他拖到地上的褥子上,抱膝缩成一团,摸了摸一贯来戴着长生锁的胸口现下空了一块,想到娘亲给他的东西这么被人无耻地夺走了,又气又委屈,再加上想起过世娘亲的悲伤和思念一并袭上心头,禁不住默默垂泪。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是到了饭点,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不多久一个江氏门生提了食盒进来。刚刚江成月在房里闹得那一场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想必整个广陵府江氏都知晓了他在房里干的好事,因此并没有一丝惊讶的模样就将被他掀倒的桌子扶正了,将食盒摆在上面,对着江成月恭敬地拱了拱手道:“小少爷……该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