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轻勾,赞许道:“不错的主意。”
谈歆眼中闪动着光,很有些意动地抬起手去触他垂在地面的衣袍。可是顷刻间,流风小榭里的温度骤然降下来,她顿觉呼吸困难,不由僵住。
他摩挲着酒杯,轻描淡写道:“本尊乃魔界之主,你说这话可是想告诉本尊,谈氏如今已有不臣之心?”
寒意细细密密,如潮水涌来。
堂下的人都察觉到不对劲,喧嚣声顿止,在威压之下,竟无一人敢四处张望。
谈烟脸色煞白,脑中一片空茫,那寒意似能穿透肌骨,令魔族发自内心地生出臣服之意。
“谈,谈氏绝无此意,是妾一时鬼迷心窍,妾愿领罚。”
她再无半分妖媚之心,深深跪拜下去,只是刚刚牵动了心脉她不由咳嗽起来,竟似要立刻昏厥过去。
一点金色的灵力渗入她体内。
喘息顿止,谈歆疑惑抬头,却听他语气和缓下来:“本尊只当你无心之失,出去罢。”
谈歆跌跌撞撞地走出去,手腕一翻,将刚刚的金色灵力生生从心口逼出来,拢在手里,脸上烟视媚行的神态已经消失,化作一片幽静。
也不算是,毫无收获。
室内还残余着那样馥郁的脂粉香气,他一抬指,流风卷着湖岸的桃花,穿堂而过。
谢拂池刚嗑完一碟瓜子,偏头正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神色,日暮暖光照进去,竟似若有若无的一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