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仍然不见她的来信,我就有点着急了,就利用大家已经出去训练、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机会,快速挥笔,给她写了一封不到两页纸的短信,准备下午营部通信员骑马来送信、取信时,直接交给他。这样可以缩短信件传递的时间,第二天一早就可以把信发出去,说不定下午就可能到秦晓瑜的手里了。
信写完之后,就快到中午了,通信员突然匆匆忙忙来找我,让我马上去连部接电话,电话是从县城里的驻军医院打来的,打电话的是个女的,让我赶紧去接,对方好像哭哭啼啼的样子。
“哭哭啼啼?”我一听,顿时一怔:这人究竟是谁?难道是秦晓瑜吗?
部队在大山沟里,县城里我很少去,那里的人,我根本认识不了几个,女的基本不认识,满打满算就认识两个人,也就是一对母女。
母亲40多岁,是县城火车站边上的铁路招待所食堂里的工作人员,是我们湖南老乡,老家就在我们那个地区。丈夫也是湖南人,是抗美援朝的老兵,五年前就已经因病去世了。
她的女儿十六七岁,比秦晓瑜还小,正在上中学,是在这边土生土长的。
“赶紧去接吧!我记得好像是个女兵,好像以前来过电话,她的声音,我似乎有点印象!一个女孩子那么焦急地要找你,肯定有什么急事,或者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不会那么哭哭啼啼的。”和我很要好的通信员,再次催促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