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他的心情莫名畅快了起来,将这盆蝴蝶兰放在那一排虎刺梅旁边。
原本一排整齐的鲜红色,突然加进来一盆纯白色,乍一看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但是第二眼再看,又觉得它出现得恰到好处,好似本该就在那里。
这盆蝴蝶兰凭借着自身的洁白无暇与一盆盆虎刺梅平分秋色。
若是有人进来,也会轻而易举被这抹白色吸引住目光。
……
顾清笙下了黄包车,傍晚的微风带着几分凉意,她下意识地搂紧了身上的嫩绿色的披肩。
抬头一看,用行书写的“舞乐门”三个字显得龙飞凤舞,狂放不羁中带着几分行云流水。
门外站着两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门童,见她要进去,忙招呼道:“小姐是一个人来的吗?”
“我在等人。”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几道叫喊的声音。
林晚衣刚下黄包车,正气喘吁吁地朝她跑来,一边跑一边喘气说:“还好没有迟到,没有等很久吧?”
顾清笙摇摇头:“我也是刚到。”
林晚衣挽着她的手,冲她笑了笑:“那就好,我们进去吧。”
门童客气道:“两位小姐里头请。”
顾清笙想象中的舞厅,就是像督军府参宴那天晚上一样,放着舒缓的音乐,大家缓缓地随着音乐起舞。
可没想到,舞乐门完全不一样,她是头一次来这种大型的舞厅,脚步像生了根,不自觉地停在原地,没有再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