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象确如黎兜和昭若雪预言的那样，没有一丝海风，可海洞四周海涌大作，声势惊人，就在这诡异到难以形容的海面上，大家一面拼命驾驶海柳木船摆脱着归墟海眼的吸扯，一面还要连连发炮，轰射追逐海柳木船的大蝠鲼。
以漆黑轰鸣的归墟海眼为中心，海面上的海水旋转翻滚，海柳木船与狰狞的大蝠鲼如同在圆盘上兜圈，船身上下起伏，颠簸晃动尤为剧烈，在舱中想站稳脚根都困难，眼看大蝠鲼破浪而来，离船越来越近，震海炮却无法击中目标，脱膛的炮弹带着一串火星，空自划出一道道抛物线落入海中。
随着一阵黑浪冲起，滚动汹涌地旋涡中，大蝠鲼终于赶上海柳木船，自船身左舷露出形如鲨鱼的脑袋，裹携着冰冷的海水从半空中压向船身。
苏衍看得真切，情知不妙，对着千里传音筒嘶声力竭地大叫，通知王兵他们赶紧开炮，但海涌波涛的巨响中，他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张了半天嘴嗓子都喊破了，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第四百零三章：御空行龙
暮地，一股硝烟从船侧喷出，穿甲弹好比火球般射向大蝠鲼从海波中探出的身躯，这一炮距离很近，苏衍和昭若雪看得攥紧了神经，只盼一发命中，炮弹却恰似流星赶月，从大蝠鲼身躯的空隙间射破水幕，差了一两米的距离，再次偏离了目标。
苏衍见这么好的机会一炮落空，急得连连跺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