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令狐兰这一说,刘钥竟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便颔首低眉了去,在夜空中,将染上绯红的脸颊瞥向了一边。
秦钊拍了拍她依然停留在狐裘上的手,在她回过头的一刻,冲着他扬了扬嘴角,点了点头地表示了一番谢意。
于是,刘钥经他的这些个动作,变得更加紧张与局促了,绯红的脸,甚至将她心房的那颗心脏都染了个通红,并让心脏在通红中狂跳不已。
“喂!说好的到欧大哥坟头去的,你二人怎地停在这里不走了!”令狐兰突然很生气的说道。
“小钥,带路吧!”于是,秦钊平静的说了一声。
便就在刘钥的带领下,不多时候,三人已经来到欧铖的坟前。
此时,天已蒙蒙亮起,秦钊看着这样的一座冰坟,看着立在坟前的欧铖的白玉佩剑,在朦胧的依然模糊的黑里,俯下身去,用手,摩挲起立在坟前的,刻着欧铖名字的一座冰碑。
秦钊不语,仿佛他面前所立的不是欧铖的坟,而是欧铖的躯体,依然活着的鲜活的身躯。
于是秦钊的心里,关于欧铖的记忆,猛然涌起。
在他眼里,欧铖不是一个聪明的弟子,想比与刘钥与萧悦,他可能是三人之中天赋最差的;然而他绝对是一个很好,很不错的弟子。因为他在秦钊面前,是最像弟子的,他总是将秦钊交给他的一切都安排妥当,无论赏罚,他对于秦钊都毫无怨言,甚至是当年的不由分说……他有他的倔强,这点秦钊也是了解的,但他却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倔强当成对于秦钊忤逆的借口,因为在欧铖的内心,秦钊是他的师尊,是他的长辈,尽管秦钊并没有年长他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