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也没用,下马交缰了。”春申君又气又笑,将马缰掷给士兵,昂昂大步进了营门。五国大将们奉紧急军令赶来,不想子兰如此章法,个个面色阴沉,无一人抬脚。苏秦笑道:“莫要计较了,走。”燕将子之道:“武安君,非是我等计较,楚营广阔,到中军幕府得走半个时辰。军情紧还是军法紧?”苏秦豁达笑道:“清晨我已走过一遍了。”将军们顿时一怔。赵将肥义高声道:“六国丞相都走了,我等也走。”马缰一丢,气昂昂走了进去。
走到中央营地辕门前,甲胄齐全的将军们已经大汗淋漓。刚刚酒醒的四大公子,更是脚下虚浮面色苍白。除了苏秦,这些人个个都是颐指气使惯了的,谁受过如此无端窝囊?此时个个面色阴沉,连素来持重的信陵君也是牙关紧咬。
“鸟!还立大纛旗?还六国上将军?谁认你小子!”韩朋先骂了起来。
“韩将军,大敌当前,大局为重。”苏秦声音很低,神情肃穆。
“呸!”肥义、子之、田间、韩朋一齐向大纛旗啐了一口,连老成稳健的魏将晋鄙也哼哼冷笑着瞪了大纛旗一眼。突然,辕门中一阵隆隆大鼓,军务司马在幕府入口高宣:“聚将鼓响!大将鱼贯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