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困意朝他袭去,他的意识在周围的喧嚣声中晃荡开去。朦胧中,他好像听见电话在响,好像听见了以沫的声音,又好像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和以沫说着什么。
他的身体越来越沉,神思越来越轻,他看见另一个自己从躯壳里飘飞出来,在一个凌乱的梦境里,做着一系列抽象而混乱的事情。
以沫下晚自习后,回寝室打开手机一看,见手机里有七八个辜徐行的未接来电,连忙回拨过去,不料连拨了几次,电话才接通。接电话的却是个陌生人,那个人告诉她,辜徐行现在在温莎KTV,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而江宁大概也被什么缠住了,一时回不来,他见他的手机掉在地上,不得已逾矩接了他的电话,问她是不是可以来接一下他。
以沫赶到温莎时,辜徐行果然面色痛苦地靠在沙发一角,沉沉睡着。
那个接她电话的陌生人帮她将辜徐行送到楼下,格外绅士地帮他们打好车。
以沫吃力地扶着辜徐行,掏出手机打江宁的电话,但是江宁的手机一直处于占线状态。
司机问他们去哪里,以沫略一沉吟,说:“远洋宾馆。”
辜徐行每次来聿城都会住那里,这次想必也不例外,她将他的身体扶偏一点,伸手从他裤袋里拿出钱夹,打开一看,果然放着一张远洋宾馆的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