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瞅着聂之游离开的方向,显然是在追赶他。
心里不停地闪过电影场景里某个黑暗角落里负伤流血的人,雨季头脑一热,放下画刷,在门外拣起金属钥匙,也跟了上去。
她认得刚拾到的钥匙上的标识,是在电视上常见到车牌,中间一匹马成腾跃姿势,在小小的靖江城里,很难得见到保时捷。
风呼呼地吹过两颊,常年坐在教室里缺乏运动的身体,禁不起连续高节奏的奔跑,雨季追随他们跑到城南的旧居民巷时,弯腰用手前撑在墙上气喘吁吁。
幸好他们跑到这里后,也在巷子里来回兜转。
“找到了,他在这里!”身后的某条窄巷传来呼声,雨季的心再次被提起,顾不上干涩得像要冒烟的嗓子眼,循着声沿着墙悄悄地移步过去。
旧花盆堆积的旧巷尽头,聂之游正被五个扮相粗鄙的男子围在中间,他全神戒备,眼里是不服输的倔强的光。黄昏将橙色的光薄薄地覆在他周身,如画的眉目格外耀眼。
他身上有那样一种奇怪的气质,即使处境再怎么艰难,都不会显得很狼狈。雨季正思索着该怎么着,一个人猛地一脚踹在了聂之游身上,他吃痛地弯腰后退好几步,抬眼狠狠地看向对方。
“小子,叫你不识相!早就警告过你,你还真有胆量啊还在街头晃悠,看今天哥们几个怎么收拾你……先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