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您这么说,”卡德鲁斯眼睛发红地问道,“这颗钻石非常值钱啰?”
“凡事都是相对而言,”教士说,“对埃德蒙来说,确实非常贵重。这颗钻石估计值五万法郎。”
“五万法郎!”卡德鲁斯说,“那它该像核桃一样大啰?”
“那倒不见得,”教士说,“您不妨自己看一下,我带在身上呢。”
卡德鲁斯急切的目光,似乎要在教士身上立时搜出这颗钻石。
教士从衣袋里掏出一只黑皮面的小盒子,打开。镶在一枚做工精湛的戒指上的钻石射出耀眼的光芒,卡德鲁斯顿时感到一阵眼花缭乱。
“这东西值五万法郎?”
“还不算托座,它本身也很值钱。”教士说。
他关上首饰盒,放回口袋里。但那颗钻石仍然在卡德鲁斯的脑海中熠熠生辉。
“那您是怎么得到这颗钻石的呢,神甫先生?”卡德鲁斯问道,“埃德蒙指定您做遗产继承人了?”
“没有,但他指定了我做遗嘱执行人,‘我有三个好朋友,还有个未婚妻,’他对我说,‘我相信,这四个人一定会为我感到悲伤的。其中一个好朋友名叫卡德鲁斯。’”
卡德鲁斯浑身一颤。
“‘另一个,’”教士接着说,似乎没有觉察到卡德鲁斯的情绪变化,“‘另一个名叫唐格拉尔。第三个,虽说是我的情敌,但也是我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