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一愣,“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外头兄弟们还在拼命,你别在这时候犯毛病。”
文子欺一听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狠狠抓紧了手里的刀,转身走向大殿中的韩箫。
秦将军眼疾的事其实不能完全算在韩箫头上,但也绝对跟他脱不了关系,至少也算他推波助澜了一把,文子欺不用问都心知肚明,而且眼下能让他出这口闷气的就只有韩箫,于是文子欺毫不犹豫的抓住他的衣领,一下就将他拖拽到地上。
文子欺这人发起狠来,总有无数种叫人目瞪口呆的法子,比如眼下,他抓着韩箫的头发一路向宫外走去,走哪托哪,不知道的还当他在遛死狗,当然这狗还没死透,不时发出几声微弱的气声,如此才更叫人毛骨悚然。
等他们走到城门口的时候,韩箫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可见骨,这是活生生给磨出来的,酸爽程度堪比凌迟,可悲的是,韩箫仍留着一口气在,似乎是注定要用这一切来偿还他所欠下的。
但其实,他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大奸大恶到这种地步,只是刚巧成了文子欺的出气筒,所以命运永远是算不准的,韩箫替别人算计了一辈子,自以为自己超脱一切,却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命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