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只是无法认同边侍郎对我的指控而已,我自问无论在京城还是在西南都行得端做得正,并未犯什么过错,可他却硬要我认下一些莫须有的罪过,我自然不会如他所愿了。”李凌把碗轻轻一放,神色严肃道。
“原来如此,这倒不算是错了,因为就老夫所知,你这一年来,确实为朝廷立下了不少功劳,倒是未见有什么过错。不过,你今日还是有错,他是上官,你一个下属如此触怒于他,便是不对。”
“陆相所言请恕下官无法苟同,对与错,并不在争执双方的身份地位,只在事情本身!若不然,还要言官御史做什么,还要刑部大理寺做什么,只要出了事便去比一比双方地位高低不就能分出对错了?”
“你……”陆缜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你所言或许在理,但未必是最明智的,朝廷中事也不是总能因对错分出曲直的。有时候,暂时的退却服软,或许对你更为有利,毕竟那可是你的顶头上司,一言便可定你前程啊。”
“陆相教训得是,下官记下了。”李凌自然不会和他多作分辩,就顺势点头答应。
陆缜似乎是看出了他藏着什么,但此时也没多作细问,只是看着李凌道:“这些暂且不提,本官问你,你可知道今日为何叫你前来吗?”
终于是要入正题了吗?转过这个念头的李凌更是提起了小心来,面上则带着一丝茫然:“下官愚钝,倒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