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我要回家……”
宋栖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浆糊。
她想家了,但哪里是她的家呢?
侯府不是,侯府里没有嘘寒问暖、互相关怀的家人,没有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没有一盏名为“等候”的橘灯,侯府里只有心机,算计,数不清的磋磨和陷阱。
上一世她嫁入的晋王府就更不是了,那里只有一柄染血的匕首在等着她。
那23世纪的医门呢?宋栖说不清楚,那里有师父,有师兄弟,后来还有数不清的弟子,她坐在那个位置上看着人来人往,看生老病死,她心中有尊,有敬,有感恩,但始终没有家的归属感。
细数下来,原来她一直都没有家啊……
那她究竟该回哪里去呢?
这个问题被倏然放大,宋栖忽然感觉心神恍恍,有种飘飘然绝世而去的感觉,她的身体在越来越沉重的时候,陡然一轻,寒冷不再,痛楚不再,仿佛下一秒就能解脱。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有人不让她解脱,一只爪子攥住她脚腕,将她不断往下拖,没下落一分,她身上的痛楚就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