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理想拦住他。
“你是快递公司的吗?”他问。
男孩说对呀。
富理想从包里掏出录音机说:“你帮我送一下这个。”
“送到哪儿?”男孩问。
宿舍地址比报社的简单,富理想想,就快速地掏出笔,又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慌乱着把地址写了上去。他边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边把地址重复了一遍。
“不用找钱了。”他说,感觉头晕起来。
“先生,”那快递的男孩说。
看着林宽已经过来了,富理想摆手说:“不用管我,你快走吧,拜托了,一定把东西给我送到。”
那男孩点头走了。
怎么好像听到了乔红楚的声音?他一抬头。可不,乔红楚正和余小卉并肩走在落地的玻璃窗外。他想喊,可是,喊不出来了。也来不及了,林宽已经走到了面前。
林宽看着他笑着。
他感觉自己撒手了,不由自主地,对眼前的一切。
林宽拨拉了富理想几下确信他已经昏过去了,才假装跑出去跟门童说:“我的朋友昏倒了,快,帮我叫辆车。”
这是精神病院?
“这么捆他不难受吗?”林宽摸摸富理想身上的约束带假装小心地问护士小胡。
“对付躁狂病人只能这样。”在水龙头边洗手的小胡没转过身说,“他发起病来的时候你还不知道?”
“是是是。”林宽说,看到富理想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林宽的眼光变成了一条蛇,这蛇得意地晃着脑袋,仿佛说“怎么样?把你送进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