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走到了高位总要有些不得已,做些不想做的事情,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做,而是不得不做。”
朝清秋摇头一笑,“帝王心术倒是个身居高位之人做恶事的好借口。不论好事坏事,帝王心术四字竟然也足以概括了。”
“朝先生只是不曾走到高位罢了,所谓的帝王心术固然是身居高位者的托词,可未必没有说出几分身居高位之人的无奈。”
云澜终于落子。
“百里玉走到如今已经身不由己,我何尝又比他轻松了,别说他想退一步,即便是他想要站在原地不动,他身后的人都会将他朝前推一步,何况是我?登高者也有登高者的无奈,朝先生还是要理解一二的。”
朝清秋点了点头,“理解归理解,只是难免心中有些不赞同罢了。”
“不赞同只是因为朝先生还不曾走到高位,日后先生自然会明白,走到一个高位很难吗?半点也不难,难的是要在这个高位上一直呆下去。”
“登高者必自危,就是这个道理。”
朝清秋一笑,没有言语,他知道云澜说的有道理,这是心中还是不太赞同。
云澜随手敲着手中的棋子,“黑衣教是我一手所创,就像我搭起来的房子,如今我还有些本事,自然是要给房子搭起一个好架子。”
“从来没有不败的国,没有不亡的家,你的担心是不是多了些?”朝清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