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
“暗恋?”
“也不是。”
“真会玩。”乔麦退了回去,“你口口声声说给自己的人生做减法,看来执行力也很一般。”
“有些人不一样。”季海滨说,“可能认识太久了吧!”
“认识得久又如何?”乔麦不屑一顾似的,“谁没几个认识久的人呢!”
季海滨的手机亮了一下,还是马费的信息,前半段把季海滨咒骂了一顿,说他重色轻友,后半段告诉他明天一起回国,他们需要和制片人把这个故事聊透。
“你会在这里待多久?”乔麦问。
季海滨放下手机并反扣:“刚收到我朋友的消息,明天就得回去。”
房间里沉寂了一会儿,季海滨问:“你呢?还要读多久的书?”
“今年是我大学的最后一年了。”乔麦答道。
“你会留在这里对吗?那天我听你在电话里说……好像你根本不愿回国。”
乔麦笑出声来:“那天聊的不是这件事。”
季海滨听出在这个问题上乔麦不愿多聊,便学乖了不去多问。之后强大的困意袭来,他在半梦半醒间失去了意识,身下的硬地板像极了童年时代那张没有席梦思的老床,在遥远记忆的包裹下,季海滨感到分外温暖。
等他再次有了意识,窗外已经阳光普照,天空透明而清蓝,耳边“咕噜、咕噜”地冒着沸腾声,整个小屋里弥漫着米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