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生嘴角咧着淡淡的笑意,向刘懿走来,他一边走,一边道,“青禾居中,曾有一只贪玩爱闹的黑猫,以硕鼠为食。可那黑猫每次捕获猎物后,总要来回拨弄,直到兴趣大减,才狼吞虎咽的吃掉,父亲告诉我,黑猫玩弄硕鼠的过程,才是猎人真正的快乐时光。而食物,只是黑猫填饱肚子的一种手段罢了。”
刘懿双目如炬,“二叔认为自己是黑猫,但我可不认为自己是任人玩弄的硕鼠。”
江瑞生似乎听到了世间最好听的笑话,舒眉一笑,“我的好侄儿啊,你在二叔眼中,不是硕鼠,你只是普通的老鼠而已。你且放心,二叔还没玩够呢,怎会忍心让你远赴黄泉呢?”
刘懿虽然心中已经万丈波澜,但表面上仍旧平淡如水,他眼观鼻鼻观心,“二叔欺我年少、凌我境界低微否?”
也许受到老赵遥的点拨,此话说完,刘懿内心的恐惧消散一空,竟然直视起了江瑞生。
既然躲不过去,那便来吧!
“不杀光你的平田军,二叔我怎能尽兴?”
江瑞生悠悠然回神,轻声感慨,道,“当日他拉着整个刘氏为父亲陪葬,来日,我要让整个平田军为你陪葬。”
“鹿死射手,还不可知!”刘懿争锋相对,唇舌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