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袭往腰肾处。在这刹那的短暂时候,他判断出对方来势虽快,但留有余力,更重要是杀气不浓,使他知道对方只是要把他制着,并非想一刀置他于死地。他装作愕然,当匕首抵着他的腰侧时,动也不动一下。那艇姑照样摇艇,像对篷舱内发生的事一点都不知情。
一个冰冷的女声在旁道:“不要动!我这把匕首淬了剧毒,只要划破你的肌肤,包管你立毙当场。”浪翻云默言不语。
拿匕首的女子在货物堆里现身出来,挨在他身旁坐着,匕首当然仍紧抵着他,一阵充满狠意的笑声后,似哭似笑地道:“想不到吧薛明玉,你虽逃过他们的追杀,却过不了我这一关,我等得你好苦,三年了!每晚我都在想着你,想咬下你的肉来尝尝是何滋味。”
浪翻云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是否认错人了!”他估计只要自己出声说话,对方定可立即认清自己有异的声音,那时只要解释几句,消去误会,即可脱身,免得对方瞎缠下去,也好让对方因薛明玉已死,从耻辱和仇恨中解放出来。
岂知那女子一阵冷笑道:“你终于肯说话了!为何那天我怎样求你,都全无回应,只是继续你那万恶的淫行。”
那女子倏地伸出另一只手,点上了他背后几处穴道。这对浪翻云哪会起什么作用,他诈作身体一软,挨在女子身上。那女子的匕首仍紧抵着他,把俏脸移到他面前,让他看个清楚,另一手扶着他的肩头,不让他侧倒下去。浪翻云眼前一亮。这女子约在二十三四间,生得秀气美貌,眼眶孕着泪水,充满了极其复杂的神色,既有深刻的仇恨,亦有难明的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