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北国的太后,同样是你的亲生母亲,又怎么可能会做出害北国的事情呢?”南宫清见君御深久久不回答,苦笑了一声,摘下了自己太后的发冠,哐当一声,丢在了地上,“皇帝不必多虑了,哀家自愿住进天牢,终生不再出,来人,带哀家去天牢。”
君御深猛地抬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那里,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看着南宫清离去的背影,心头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这根刺经年累月,若是不拔,便会丢了命,若是拔了,连着皮带着肉,皮开肉绽,血流成河,也会去了半条命。
君御深噗通一声在南宫清的背后跪了下来,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头重重的磕了下来,大喊了一声,“母亲!”
南宫清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眼角处最后一滴泪水随着脸庞滑落,她停下自己的脚步,没有转身,没有回头,只是望着远处的天空,开口。
“御深,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母亲,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十月怀胎,三百多天,三千六百多个时辰,每一刻,你都是和我流淌着一样的血, 这个世间再没有比你和我更亲密的人了,即便是先皇,即便是你的父亲,我的枕边人,也胜不过你。
我想到了所有的人会怀疑我,想到了满朝文武百官会上奏弹劾我,但我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到晚朝文武百官上奏弹劾,首先我自己的亲生儿子,我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你的每一滴骨血几乎都是来自于我的身上,却是我最想不到的亲生儿子怀疑我,好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