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怀疑虑时,纪明渠望了望他放在庭中的长枪:“你为何能走到今天,是踏着谁的血肉走到今天的,你很清楚。咱们照道理起来是无冤无仇,可说到底,是有芥蒂的。我不说,是为了爹娘和阿盈好,你不说,恐怕是因为亏心吧。”
见他和席连眼中都多了些惊意,纪明渠并不多说什么,想着她的身份,二人便想着或许宸王在朝中知道些什么、
的确,是他没有告诉纪盈的一件事。
陈怀手握紧,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她又叫人拿来笔墨,硬塞到他手中。
他一时情急就直接烧了那和离书。
纪盈听完他讲茶水的事,“噗嗤”笑了出来。
“那茶水真的那么不好吗?”陈怀问。
纪盈点头,取下咕噜噜叫的水壶:“是真的难喝,都是好些年的陈茶了,你也不管。”起初来就这样觉得,但那时候她一心苟活,根本不敢提。
“那你为何不提?”
“习惯了,”她从水壶里倒出些白水在碗里递给陈怀,“都是水,懒得那么讲究了。”
他看着自己碗里的白水,凑上去与她额头相抵。
揉了揉他的脸,纪盈笑:“好啦,回去之后我同她讲。讲不通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我不走就是了。她要敢绑我,我就装有孕……”她说着自己预备好的耍赖招数,而后跨坐到他腿上。
她轻巧挑开了他的唇舌与他相吻,缠绵至气尽她才柔声劝:“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