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倬微笑摇头,没有回答。“大人多虑了,”长生说道,“正所谓阴阳变幻,否极泰来,大唐眼下虽然四面楚歌,风雨飘摇,却并非无有中兴可能。”倪倬并未反驳长生,“我也只是未雨绸缪,亦不希望自己一语成谶。”长生虽然与倪倬接触不多,却知道此人心思缜密,绝不会无的放矢,心中忐忑,便出言追问,“在大人看来大唐已然回天乏术?”短暂的沉吟之后,倪倬出言说道,“在我看来虽然大唐国运不昌,还不至于崩塌倾倒,但我认识一位异人,据此人所说,大唐气数已尽。”“异人?据我所知道家和佛门虽有堪舆命理的杂学旁术,却也只能推演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国运是推算不出来的,”长生说道,“在此之前我流落江湖,漂泊四处,也曾遇到了一些妖邪鬼魅,但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之说不足为信。”“这位异人既非道士也非僧人,亦不是通晓阴阳易术的江湖相士,”倪倬摇头说道,“而是一个行乞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