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达到这些目的,我在这部书中,用我所能有的一切才智和幽默,竭力以嬉笑和讽刺来使人们从他们沉溺其中的愚蠢和邪恶中挣脱出来。这件善事我究竟做得怎么样,还要请公正的读者们评判。但我先在这里提出两点要求:第一,请不要对这部书求全责备;第二,如果某些部分没有显示出我在别的部分所希图显示出来的那些优点,也请读者多多包涵。
先生,我不再向您唠叨下去了。我原来打算题几句献词给您的,不料却写成一篇序言。然而,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呢?我不敢赞美您;为了做到不去赞美您,当我想到您的时候,我只有一个避开的法子,那就是:要么完全缄默不言,要么把我的意念转到别的题目上去。
我此处所写的这些,不仅没有得到您的同意,而且完全违反了您的旨意,因此我请求您宽恕。无论如何,请允许我以最大的敬意和最深的感激,以公开的形式宣称,我是受您恩泽最深、最顺从和最谦卑的仆人——
亨利·菲尔丁
[1] 乔治·李特尔顿(1709—1773),即李特尔顿男爵一世,英国政治家、作家。曾在伊顿公学学习,与菲尔丁同学,在物质上接济过菲尔丁。他是辉格党(自由党的前身)的重要人物,1755—1756年,任内阁财政大臣。他本人写过历史著作和诗歌。在文学上他曾资助菲尔丁和蒲伯。1748年推荐菲尔丁任伦敦威斯特敏斯特城区治安法官。同年菲尔丁在他的朋友桑德逊·米勒家参加宴会后,朗读本书手稿一部分,李特尔顿极为赞赏,广为宣扬。据说,他就是小说中沃尔斯华绥乡绅的原型之一。当时文人生活没有保障,在经济上不得不投靠国王或贵族,寻求保护和资助。被当作幕僚或食客的文人尊王公贵族为保护人。这种现象盛行于16世纪。随着报纸杂志的兴起,文人渐渐可以靠写作为生,到18世纪,这种风气渐趋衰落。19世纪,完全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