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阵阵规律的敲门声将她唤醒,睡眼惺忪,她懵懵地下床开门,日光刺眼,朝愿逆光而立。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侧身请朝愿进去。
朝愿立在门前未动,“任梦长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他走了?”殷燃还未反应过来出了何事。
“不知道,没有人看到他。”
“你且等等,我和你一道去寻。”
殷燃匆匆回房梳洗,偶然瞥见铜镜之中的自己。
头发凌乱,有几根甚至如杂草一般向上生长,眼角还残留着眼屎,明晃晃地甚为耀眼。
她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天哪,方才她就是以这副尊容去开门的吗?
殷燃心中绝望,那她在朝愿心中,岂不是形象全无?
“走吧。”她推门而出,手里拿着天问剑。
二人方才行至大门,便与回来的任梦长撞了个满怀。
“你去哪里了?我和朝愿正要去找你呢!”殷燃拉住了他。
任梦长努了努嘴,示意殷燃看向他的背后。
背后是一草筐,其中有草药若干。
“你这是?”
“上山采药啊,我是最好的医士,我这些皮外伤,用了我做的药,保准药到病除。”
“任梦长,任神医,下次你再出去,能不能知会一声,我们还以为,你遭遇什么不测了。”殷燃一个头两个大,简直要拿他没办法。
“知道啦,知道啦。”任梦长满口答应,“让一让,你挡着我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