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没啥事,家里就那样,爹还是不能动不能说。”
说着,顿了顿,飞快看了张冬瓜一眼,“二哥你往后真不回家了?爹动不得了,娘也不会找你拿银子的。”
张冬瓜只觉得今儿这弟弟有些奇怪,闻言没回答他,只把馒头塞了两个过去,又将肉菜分了一半过去,“还没吃饭吧,先吃!”
冷不丁被塞了两个馒头和半碗肉菜,张胡瓜一愣,这不用抢的,还自个给他了。
他没有应声,囫囵吃起来,只觉得嘴里不是滋味,也吃不出个什么滋味。
他还才九岁的时候,二哥和刚进门的二嫂就被娘送到程家来做长工了,一年到头难得回家里一趟。
他之所以见二哥的面多,还不是因为每回家里有什么事的时候,爹让他来喊人?
想想啊,好像每次都是跟银子有关的。
记忆里,二哥老实巴交,话不多,爹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反抗的。
他每回来找二哥,都嫌弃他穿得灰扑扑的,看着比大哥还显老,手上全是茧子,远不如大哥三哥看着体面,所以觉得他没出息得很。
可就是这么个没出息的二哥,好像每次他白眼看他,他都没有跟他生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