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许你什么?”武则天波澜不惊。
“功成之后尊罪臣为帝。”李贤直言不讳。
“前提是要赐死娘。”武则天满眼悲怆看向李贤,“就是说,你为了登帝位不惜杀母?”
李贤一怔,脸色傲色透出一丝愧疚,但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太后何尝不是处心积虑要罪臣的性命。”
武则天闭目长叹一声,偏头看向窦陶,痛心疾首道:“你听见了吧,这就是本宫怀胎十月所生的骨肉说出来的话。”
“潞王可知谋反是十恶之罪违者当诛,当年老奴的确诬陷过潞王。”窦陶还是按李贤以前的封号尊称,“潞王可有曾想过,谋反这么大的罪,为什么潞王只是被废为庶人却没有继续深究?”
“是太后不想落一个杀子的恶名。”李贤冷笑一声。
“潞王膝下有三子,老奴已经很久没见到三位皇嗣,不知道他们可还安好?”窦陶话锋一转,心平气和问道。
听到窦陶提及子嗣,李贤顿时惊慌,言辞闪烁道:“不劳你费心。”
“潞王在潜邸时太医诊治出潞王有隐疾,因事关重大太医密奏太后,称潞王肾阴亏虚、肾阳不足导致肝气郁滞,寒凝肝脉,以潞王的病灶难有子嗣。”窦陶不卑不亢道,“老奴斗胆问一句,既然潞王不能育子,那膝下的三子又是谁的?”
“无的放矢!”
“娘早就派人查过,那三子根本就不是你的骨肉。”武则天放下手中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