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西北的兵力,沈家军的实力,这些陛下知道了更好,他才不敢轻举妄动。
更多的关于西北的防御等事儿,耿良成不是傻子,他纵使很自己,也不会拿西北这么多无辜百姓去牺牲,更清楚若是他把什么都抖给陛下,他便失去了利用价值。
“他是想要岳父的命,还是想要岳父的权?”萧华雍将第一碗汤羹递给沈岳山。
沈岳山接过,深看了萧华雍一眼:“有何区别?”
“若是前者,他或是会顾念西北的百姓;若是后者……”萧华雍又将第二碗递给沈羲和。
人会被仇恨蒙蔽双眼,但未必会因为仇恨泯灭人性;然而权欲却能够轻易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沦为权势驱使的奴仆,六亲不认。
沈岳山喝了一口汤羹,暖流顺着喉头滑到了肠胃,明明他手脚并不冰凉,此刻却能够感受一股暖意包裹四肢,他长舒一口气:“我此刻亦不能断定,他到底是因恨而叛,亦或是恨不过是叛的缘由。”
曾经无话不说的兄弟,终究走到了这一步,看不透摸不清,难以断言。
“岳父若是信小婿,小婿断言他必然是后者。”萧华雍也端了一碗汤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