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有些惆怅,她懒懒地靠在副驾驶上,望着窗外欲雪的天气和川流不息的车辆。白简行专心开着车,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问她:“想什么呢?”
温觉非拖着嗓音答:“想以前一个人住的日子。”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但遇上小长假之类的日子就免不得要回去。一个人待在一栋房子里,尽管连家具的摆设位置都熟记于心了,还是会觉得很害怕。怕太暗了自己看不清东西,怕太亮了招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怕每一节不在预料之内的声响。她甚至买了一把水果刀藏在枕头底下,生怕遭遇不测无力反抗,现在想来真是有些被害妄想的征兆。
白简行安静地听完,伸手摸摸她的后脑勺当作安慰,说:“我在德国的时候,也是一个人住。有时候忙工作到后半夜才回去,打开灯看到早上弄掉的充电器还是扔在地上,也会觉得非常孤单。但幸好……”他看向温觉非,两个人的手上相似的戒指映照着流光,“以后都不会有那样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