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番勘探、核算,陈知府拖着疲累的身子去了陈相的书房。陈相也不含糊,直接问,“遇到问题了?”
陈知府苦笑道,“是,瞒不过父亲,工房和户房的人细细勘探核算后,报上来的经费数目着实吓人。现有的府银才够支付一半,剩下的一半要么从杭州府承宣布政使司出,要么上折子让皇上拨银子。我去拜见成大人,成大人说去年旱灾,受灾最严重都在浙江省内,宁州府尤重。朝廷播的赈灾款和赈灾粮只够维持到今春,为了恢复生产,成大人播了不少银子用于春种、救济。爹也知道去年贺知府实在胆大妄为,贪银百万两,送出去的不知道有多少,虽然皇上判了斩首示众,但是到底牵连忠勇侯,皇上多次申斥了忠勇侯府,实在是助长了徐相一派的气焰,徐大人看到我阴阳怪气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偏大哥写信来说,去年朝廷的税收一小半用在赈灾上,今年春种朝廷也播了不少银子,再加上朝廷刚扩建了军队,军费支出数目庞大,现在就连皇上已经减少了一半用度,京城各家更是连宴请都取消了大半。我怎么还敢上折子,可是运河关系着民生大计,儿子实在是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