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见我一直沉默,又说了:小影,年底轩儿就回来了,等你们办了婚礼,就早些要个孩子吧,我这破身子,真怕见不着孙子呢。
听到老人说孩子,不禁断语。
我与子轩之间的问题,仿佛像打着一个结,这个结我们还不曾解开,如今再添个孩子,怕结得更深,更无解。
老人见我不语,立即急了:怎么?你也要学那些晚婚晚育的人么?
我笑:爸爸,还是先养病吧,孩子以后再说。
老人却不依不饶:小影,你就忍心让我闭不上眼睛吗?
我起身为老人倒水,劝说:别这么说,我们现在婚礼不是还没办吗?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你就好好养身体吧。
老人显然不悦。可他再不高兴,我也不能当面承诺什么。
忆起前年,也是这样的情形,老人曾抓着我的手问婚期。如今虽说登记了,他的心倒是放下了,可我与子轩的感情也放下了,淡漠了。我不能再用自己的幸福去做应承别人的诺言,我需要好好想清楚,烦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