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卧在榻上的女子,褪下了最常穿的青衣,换上了最艳丽的玄色衣裙,手里握着酒杯,斜眼看着眼前头发披散的中年男人。
“祁叔,你不懂!”饮尽杯中酒,凤自欢挥出酒杯拂开了剑间,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我是不懂!我不懂公子为何要与你遇见,我不懂公子缘何动心,更不懂公子知晓活不过二十五后数次远离你!自欢公主,你可懂?”萧祁握着剑,他确实不懂。
凤自欢闭上双眼,藏在衣袖下的手握成拳,点点殷红从指缝中渗透,滴落在玄色衣袖中抹去了痕迹。
她怎会不懂。当她知道忘忧死讯的时候,呆坐在他的房间里一遍一遍的擦拭着那断了琴弦的七弦琴,想着忘忧弹过得《咫尺天涯》。果然,还来不及转身,就已经天人两隔,咫尺天涯。
断了的琴弦再也弹不出那曲调,正如离开的人再也见不到一样。
“自欢公主,我家公子错不该遇见你!错不该遇见你!”
萧祁丢下这一句话后,甩落手中的利剑,转身离开。院子里公主府的侍卫包围了他,凤自欢摆摆手,让侍卫们住手,放他离去。
祁叔说的没错,忘忧错不该遇见她!在得知忘忧死讯后,凤自欢其实调查过,知道了忘忧为何总是拒绝她,知道了忘忧原名萧风宸,知道了忘忧和珂王府的恩怨。她都知道了,所以她才没有任何理由悼念他,他们的身份早就注定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