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之’三个苍劲有力的字,立刻跃然纸上。
裴易似乎也有些矛盾,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要说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现在和令璟有婚约,两个人走的也挺近。”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也是有气无力。
最近一段时间,苏苗苗一直都没有找过他。
反而是他开始有些留意苏苗苗了,也知道她最近常去令璟家里作客,两家人的来往也比从前频繁了许多。
贺廷之头也没抬的问道,“你还是忘不了从前?”
“……”裴易微顿,随即长长的叹下一口气,“你能忘掉吗?”
闻言,贺廷之正翻着文件的手,蓦地一僵。
眼前似乎浮现出一张阔别已久的少女的脸庞,却又很快消失,看的并不真切。
“忘了。”他答。
嗓音虚无缥缈,宛如泰山之巅的云雾,摸不着,抓不住。
裴易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这话是在说谎。
同为男人,有些事情,即便是不说出来,也都能互相理解。
夜慢慢的深了,裴易之后又说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脑袋一直晕晕乎乎的,疼的厉害。
他自从被调任去了刑警大队之后,就很少回裴家住了。